谢如琢明白过来自己被人劫持的时候,反而松了一口气,连续几天的惴惴不安,当真是预示着有事情发生。

    她被人从后头勒住脖子、双手反剪,脸和嘴巴都捂得紧骒的,倒行着走了一会儿,才停了下来。

    这人不问她来历姓名,也不与她多费口舌,目标清晰又明确,显然就是冲着她来的。

    生意场上难免会存在竞争,但是她为人一向磊落有分寸,同行即使眼红“有匪君子”的生意,也不过是暗地里较劲儿,说几句酸话罢了。

    到底谁与她有这么大的仇怨,谢如琢脑海里闪过最近得罪的几个人,却又觉得不至于。

    这么一会功夫,她已经被人重重的按在椅子上。

    脸上的布条被扯开,谢如琢连眨了几下眼睛,视线才渐渐清晰。

    这里是哪户人家的后院,对面的墙边还放着柴火,柴火堆旁边有一口高高的天井,井四周站着几个拿着火把的家丁。

    家丁的衣裳款式有点眼熟。谢如琢有种不好的预感,猛一扭头,果不其然,正屋外头的实木椅上坐着陈松。

    他全无当日的风发意气,脸上呈现出一股灰败之色,细小的眼睛里也是阴沉沉的。

    谢如琢心头一跳,下意识的去挣脱身后的桎梏,却被人使了劲儿按压的动弹不得,心头火起,不由冷冷道:“有话好好说,陈掌柜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松身旁的伙计道:“谢掌柜,什么意思您心里难道不清楚吗?我们掌柜对你家酒楼多有照应,你却恩将仇报,背地里让永州其他掌柜上门把我们陈记逼上绝路,好一幅歹毒心肠!”

    谢如琢听完,头一次明白什么叫真正的气笑了,她也真的笑了出来。

    伙计见她都落入这般田地还这般猖狂,脸上有些不好看,恼羞成怒道:“你笑什么!”

    谢如琢收了笑,直接视那伙计为隐形人,单单冲陈松道:“我们就来好好捋一捋你们口中的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