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云珩垂眸,眼神落在自己的剑上,不自觉的握紧了剑,才淡淡的道:“很特别,与这世上所有人……都不同。”

    “唉。”言七又叹了口气,瞬间仿佛老了很多,脸上的褶子都更深了,“你天生道体,本该修清净境,本来情之一字就尚未开窍,还被山上那群老顽固养得如此古板无趣,如今命中有此变,也不知是福是祸。”

    沐云珩没有回话,只是淡淡的垂着眸,出尘俊雅,没有半点人间的烟火味。

    安禾在屋子里运行了几个大周天,恢复了灵力,再看窗外已经是明月高悬。

    她下得床来,在窗边小声的喊了两声,“小朝,小朝你回来了吗?”

    并没有半点回应。

    也不知道是被武夷山追着去的人逮住了?还是真的就那么缺心眼,非要将那二缺抓回来才算?

    安禾觉得有点糟心。

    那师徒二人,一个是任由摆布的闷葫芦,一个有三寸不烂之舌,不论从嘴炮实力,还是从实打实的武力来讲,她都搞不过,实在难缠。

    四周看了看,决定靠别人不如靠自己!

    先跑他娘的再说!

    如今正是万物寂静之时,静悄悄没有一丝动静。

    安禾小心翼翼的吹灭了灯火,又静静在屋子里坐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自窗户那爬了出去,从后院的小路一路狂奔,绕着客居的院子直奔山下。

    一路竟然无比顺利,遇到一些人都被她躲开了,就这么摸到了山门前。

    正美滋滋的要出山门,却被人突然叫住,“何人欲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