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那苦命的儿啊锦儿啊,娘对不住你,没保护好你啊,儿啊”带着帽子的妇人只敲了一眼,便开始呼天抢地,“锦儿啊没了你,我怎么活啊,锦儿!”

    “敢问小公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王赐倒还保持着冷静,捏住血衣的一角,“我家锦儿在哪里,你知道吗?”

    白简便又把整个说辞说了一遍。俏枝一直在观察着那三夫人的表情,只见她听到那句害我者死的时候,整个人都楞在原地,没嚎完的哭腔被吞在嗓子里,就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当下低低的嗤笑了一声。

    “三夫人,刚刚还说要替您女儿报仇,怎的听到这句话却连哭都哭不出了?莫非”俏枝摸摸下巴,漫不经心的开口。

    “我我只是害怕”三夫人把头柔柔的搁在王赐油汪汪的臂弯里,“老爷,要替我和小姐做主啊呜呜呜呜”

    “你,去山下看看。看看那字是怎么回事。”王赐语气淡漠的随手指了个小厮,仿佛留下血衣和血书的不是他的女儿,而是一个陌生人,他只是例行公事的调查,“天晚了,下山多有不便。二位便在这里住一晚,明日王某还有事情向两位讨教。”

    这是怕他们跑了。不过正好,倒省的白简费力气找留下来的理由了。

    白云道观的客房很多,原本都是给香客预备下的,不过这两日因为走水这事儿,住的都是些县令家的的奴仆。

    守礼领着他们找了半天,才找到两处相对安静的空房。

    “不好意思啊”守礼有些赫然。

    “没事。”俏枝摇摇头,也学着守礼他们稽首,“多谢小道长替我们找到住处,天色晚了,道长也赶快去休息吧。”

    接到逐客令的守礼也不恼,点点头便退了出去。

    等到守礼走远,白简才悄声走出房间,轻轻的敲俏枝的房门。

    门开了。

    两人对视,谁也没先开口,只是眼睛里都带着点点笑意。最后,还是俏枝承受不住,笑吟吟的开口道“第一场戏落幕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排第二幕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