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又到了岳琴滨开讲的日子,他早上起来,收拾妥当,赶来听讲。

    刚出了普济寺,便遇到那火翼金刚胡式迎面走来,他入门较晚,虽然是太乙混元祖师的徒弟,但这时混元祖师已经不再亲自授徒,所以他也要跟三代弟子一般,来观中听讲。

    一见齐星衡,贼眉鼠眼的胡式立即笑眯眯地走过来:“师侄上山数月,过得可好啊?”

    齐星衡连忙施礼回答:“劳师叔费心了,这五台山风水养人,小侄过得很好。”

    “那就好。”胡式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变,肉里藏刀地说,“我们道家讲究清静无为,虽不禁欲,但也不能纵欲,师侄年纪正茂,肾窍初开,可万万不能因女色伤了修仙的根本。”

    齐星衡一愣,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连连点头:“师叔说的是。”

    当晚,齐星衡刚回到自己的小院,脚还没跨进门槛,忽然两道剑光飞来,落在院中,拦住去路,齐星衡一看,其中一个就是白天遇到的那个胡式,另外一个是南台山的执事,名叫岳清城,是岳琴滨的干儿子兼大弟子。

    正要施礼,便听那胡式大吼一声:“姓齐的,你身为我五台派嫡传弟子,勾搭我院中女童,本来我因你是许师姐的徒弟,还给你留存几分颜面,没想到你竟然心存歹念,杀我侄孙,抢了小茜,实在是罪无可恕!”说完伸手就来抓齐星衡的脖子。

    胡式为人淫荡好色,老少通吃,练得就是专门勾搭女人的迷魂秘法,一旦施展出来,对方无论男女,立即手软脚软,任他摆布,又专门有一套真阳吸阴的法门,无论是多么贞烈贤良的女子碰上也要沦为淫娃荡妇。

    齐星衡看他手中黑气缭绕,知道是用了法术,急忙伸手一指,凭空现出一个血气太极图案,然后顺势向后滑步躲开:“师叔且慢,我一直在这里安分守己,什么都没做过,你可不能凭空栽赃诬陷。”

    胡式入山门时间不长,这血太极又是截教一位高人所创,他这一爪抓去,虽然暗藏迷魂法术,但劲力却不强,生生被血太极托在空中,不能落下,不由得恼羞成怒:“你这小贼,不就仗着许师姐跟掌教师父的关系,横行不法,益发娇惯,平时岳师兄看在许师姐的面上,不加管教,终于让你做出这等无法无天的事情来!”他把手腕一晃,就要放出飞剑。

    那岳清城听见他胡言乱语,连许飞娘和岳琴滨都给说上了,也是一皱眉,挥手放出一道清光,拦在二人面前:“胡师叔且慢,胡灵到底是不是齐师弟所杀,还不能下定论,我们还是将他带到师父面前,请他老人家定夺。”然后转头向齐星衡,“齐师弟,事情原委,还请你到师父那里述说清楚,看在许师姑的面上,我就不用困仙锁了。”

    三人来到岳琴滨的道观,述说事情原委,那胡式一口咬定是齐星衡杀了胡灵,并且指使灵心把小茜抢走藏了起来,还拿出了灵心留下的“证据”,齐星衡自然矢口否认,到最后也被说出了火性,差点当着岳琴滨的面动起手来。

    岳琴滨冷哼一声:“现在你们所说,都是自家猜测,我先天神算修为不深,也算不出事情原委,为今之计,只有找到那失踪的灵心和小茜,事情自然水落石出,你们都先出去,待我算算那二人的去处,你们再去拿人!”

    将众人都撵出来,只留下岳清城一人,岳琴滨并没有排卦,翻袖取出一支三寸来长的小剑递给岳清城:“为师算出你近日将有一劫,恐怕就要应在此时,这是为师所炼神婴剑,你拿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