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往下碰到了桌面,瞬间将清欢从昏睡的状态中拉了回来,皱眉揉着额角,脚下踩到了一块松动的地砖。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清欢趴下身来,稍稍挪开了书案的位置,揭开了那块地砖。

    凹陷的地砖之下,有一封字迹早已不清晰的书信。

    清欢小心地将那封信取出来,吹去纸上灰尘,放在阳光下仔细辨认着。

    那封信上隐隐约约写着几行小字,只能看清其中几个字而已。

    “吾儿囡囡。为父痛定思痛,还是决定将你送入关内,勿怪勿怨。从此,山高水远,去路迢迢。”

    仇清欢研究了整整一天,终于将信上的字还了原。落款处没有名字,不知此信是给谁,也不知此信出自谁手。

    为父?谁的父亲?哪个男人?

    入关?入什么关?从何处入关?

    所有的所有对于清欢来说,都是谜团。

    既然这里是彩衣的屋子,那么便是和她有关的男人。可是,信中显然是父亲对女儿说的话,彩衣的父亲是关外人?可,这又有什么干系呢

    思来想去,难以入眠。又想提着剑来到院中练习,清辉挥洒石青地面,石桌上空无一物,要是能来点寒潭香,便算是能对得起这轮明月了。

    正伤感时,头顶被什么东西触碰到,清欢出手迅捷,剑刃直直地抵着那人的咽喉。

    许十安双手举在半空中,眼里满是笑意“我猜你想喝酒了。”

    说完,就把腰间别着的酒瓶取下来“专程赶来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