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想了想,又皱着眉头提点坐在一旁正怀有身孕的两位格格钮钴禄氏和耿氏道:“眼看这天气越来越热,你们二人可要仔细着些,照看好腹中的胎儿。

    王爷子嗣单薄,如今膝下便只有三阿哥一位阿哥,倘若你们二人可以一举得男,为王爷生下健壮活泼的小阿哥,王爷和我都不会亏待你们的。”

    钮钴禄氏和耿氏二人连忙点头称是,向福晋保证自己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腹中的胎儿。

    钮钴禄怡嬛还有一个多月便要临盆了,这些日子总有些不安,很希望胤禛能够多去她的院子里陪陪她。

    钮钴禄氏咬了咬嘴唇,终是忍不住向福晋询问道:“今日王爷休沐,婢妾原以为能够看见王爷的。婢妾还亲手为王爷做了消暑的豌豆黄和绿豆糕,不知王爷何时能够回来,婢妾也好将这些糕点给王爷送过去。”

    福晋皱了皱眉,却道:“王爷事务繁忙,自然不可能整日待在家中。你如今怀胎九月,已近临盆,理应好生休息养胎才是,又亲手做这些糕饼做什么?

    这些功夫自有雍亲王府里的奴才们去做,你身为王爷的格格,如今唯一要做的事情便是好好安胎,为王爷生下健康的子嗣。

    你可别舍本逐末,因小失大,倘若一不小心动了胎气,到时候可就后悔莫及了。”

    钮钴禄氏面露羞愧之色,连忙起身欲跪下向福晋请罪。惹得福晋越发拧紧了眉头,不悦道:

    “钮钴禄格格这又是做什么?挺着这么大的肚子跪来跪去的请罪,伤到王爷的子嗣你赔得起吗?”

    福晋一边说,一边示意钮钴禄氏身边的两个婢女将她搀扶起来,扶着她重新落了座。

    耿漱宁见福晋教训钮钴禄氏,心里也有些害怕,紧张得脸色苍白,险些将手里的锦帕扭成了麻花儿。

    福晋看着钮钴禄氏和耿氏的肚子,干脆直接给了二人一个恩典,让她们在各自的院子里好生养胎,在生产之前都不必来正院向她请安了。

    格格宋芝兰自从唯一的女儿夭折之后,便心灰意冷,如今早已经被自己对爱女的思念锉磨得面黄肌瘦、憔悴不堪,原本的容貌折损了七成,如今眼角已经有了许多皱纹,坐在一旁像往常一样闷声不吭,仿佛透明人一般。

    宋氏明明只比胤禛年长一岁,但如今看起来却仿佛比胤禛大了十余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