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鹊嗤笑,觉得她在做梦。

    杀人,细作,天赋秉异,这三条无论哪一条,都会引起上位者的忌惮,为日后安稳提前除掉他,然而下一刻,他听到程解世清冽声音响起:“只许一次。”

    乌鹊呼吸微滞,侧目看向程解世。

    程解世仍是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脸,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他调转马头,吩咐亲卫:“南唐士兵藏身于驿馆意图刺探军报,幸被骁骑营觉察,然南唐士兵狡诈,杀骁骑营三十六人而逃。”

    亲卫欲言又止,却被他的这番话堵得说不出来话,只得道:“属下立刻安排。”

    乌鹊有一瞬的恍惚。

    就这么轻易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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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儿戏一般。

    虽然程解世的安排天衣无缝,让世家们无从置喙。

    “漂亮哥哥,我就知道你是好人。”

    善善欢呼着,扯着乌鹊衣袖。

    乌鹊回神,善善仰着小脸,乌黑眼睛看着他,声音软软的:“鹊哥哥,你听到了吗?你没事了。”

    “听到了。”

    乌鹊敷衍笑着,余光向上扫去,地上已没有程解世的身影,只剩下一脸不忿却不得不前来救他和魏知善的亲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