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克看着眼前混乱的景象。

    原本的行政办公室被临时改造成了一间病房。

    书籍和公文被杂乱地堆放在屋里屋外,不少的纸张上还粘着红色的血液,空气中充斥着腐臭和血腥味。

    地面上散布着几块被拆解的盔甲零件,胸甲的部位上裂开了一个大口,上面还粘着一些血肉组织。

    十几名穿着麻布长袍的医护人员端着手术器具来回穿梭,而半数人正围在房间中央的一张简陋病床周围。

    房门外更是站立着十几名全副武装的守卫和身着灰袍的法师学徒。

    所有人在看到来者之后都纷纷停下了手上的工作,对着来人单膝下跪。

    “领主大人...”

    “领主大人...”

    一声痛叫从房内响起。

    “混蛋,你缝了一半把针扔了,你要我自己接着缝么?”

    扎克看了过去,只见一名壮汉正躺在那张病床之上,手中抓着一条细线,细线的一头连在地上的一根银针上,显然是刚刚某个医生行礼时一时慌乱不小心掉落的。

    而细线的另一头,则连在了壮汉的胸前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上。

    与其说是伤口,不如说胸前的一大块血肉被生生撕掉了。

    扎克甚至能够看到一条条雪白的肋骨,伤口周围早已化脓感染,呈现出腐坏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