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本松道:“这人夜入徐家庄,无声无息的毁了我们众多警示的阵法,从实力上看唯有各大世家最厉害的家主方能做到。

    姜淮安之前是说过要一试下珠,确实大有嫌疑。但他一向谦和有礼,为人也算端直刚正,没道理闯入找小婉的麻烦啊!

    且这强力探查人元神的手法多有残忍,倒像是冯家冯步平的行事作风,不像是姜兄所为啊!”

    徐茂笃定道:“若是他来这里本来打算找的是下珠,小婉只是被错认了呢?且不说冯步平根本没来参加论道大会,就算来了,他也不知道下珠的事情。

    这么说,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姜淮安干的!”

    徐本松心里打了个突突,生怕儿子一冲动跑去找姜淮安的麻烦。姜淮安功夫高深莫测,他都没有把握对敌时能胜过对方,虽然徐茂此时已经获得了烛九阴的神力,但做父亲的还是怕他吃亏。

    如今情况还不完全确定,徐本松尚来不及愤怒徐家权威被挑战,首先想到的还是儿子的安危。

    徐本松还没想出个主意来,只听徐茂又道:“爹爹,他为什么迫不及待的来找下珠?”

    下珠听见徐茂几乎已经笃定今天晚上的事情原本是冲着自己来的,若真是那样,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失误在姜淮安面前露了怯,引来横祸害了小婉。她尴尬的搓了搓手,扭头看见顶着□□脑袋的高和川朝她投来安抚的视线,心中一暖,忍不住伸手挽住了高和川的手臂。

    两个难兄难弟手挽手靠着,彼此鼓励打气。

    徐本松道:“茂儿,是不是姜淮安此事还难说,毕竟这事发生他的嫌疑最大,以他行事谨慎的态度,不该如此莽撞。

    再说晚间席上,我已经答应他会跟下珠相询,将白镜之一事问个明白。他更没有理由这么做了。

    当年含笑谷一事除了杨家因时任家主去世未有参加,其他三大家族均有参与,尤其是冯步平跳的最凶。

    上次你失踪,在利州的时候,他们怀疑白冉即是白镜之,也是冯步平最为咄咄逼人。

    他这次人虽然没有亲自来,但毕竟有家族中厉害的长老来了。未必就不是冯家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