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衬衫上有被拉扯留下的褶皱,脖颈处的扣子也被解开两颗。他察觉到有人开门,受惊般倏然抬起眼,整个人都往角落里缩了一缩。

    刚哭过,眼睛有些红肿,明显受过欺负。

    许净洲看见他,跟委屈小孩见到家长似的,眼睛轻眨间便掉下豆大的泪。偏偏哭得不声不响,乖得让人心疼,

    “哥哥。”

    来人却并没有因为他这幅可怜模样心软半分。

    气氛变得愈发紧张,仿佛有把冰冷的剑在无形中悬在他头顶。

    魏准盯向他的眼神冰冷,“你跟姜于生睡了?”

    “没有。”

    许净洲跳下沙发,跟只小雏鸟似的一股脑往他怀里钻,脸上的泪全抹在他衣服上,“姜导让我脱衣服,我没脱,姜导被我气走了。”

    魏准抬手准备推开他,动作却在他话音落下的时候倏的顿住,他刚才大抵听到什么笑话,一扯嘴角,“被你气走了?”

    许净洲趁这会功夫抱住他,抬起明亮眼睛注视他。

    魏准稍一怔神。

    “是啊,就在之前几分钟,姜导刚走,”许净洲眨了下眼,“哥哥没看到吗?”

    魏准盯着他,“你最好不要骗我。”

    “姜导还说我爬床,他大概真的很生气,所以胡言乱语了很多东西。”青年像是在较真,“怎么能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