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那日在地牢里,她缩成一团,只怕那次就是心疾在发作,被那几个魔兵踢倒趴在地上低三下四卑微的求自己杀了她,楚炳每想起一件事每呼吸一下就感到如同一把匕首割在他心头。

    这一次,她依旧如此卑微的求自己放过,天界、她的家人。

    想起她在人界那几日一直在赶自己走,怕自己受到伤害,原来在她心目中她这么怕自己这个魔头。想想也是自己杀了她的亲人,又伤害了那个孩子。

    他明明已经想到,她和霄佑长的那么像应该会有问题,可他就是不想承认、也不愿承认,还在骗自己这世上长的相像的人多的去了。

    他还喝她的血治病,还将她泡在牢水中,各种折磨她。折磨的她体无完肤,若不是螣蛇白矖将她带回去只怕那次就被自己折磨死了。

    楚炳的泪水砸到那张暗红色的婚帖上:“她连死都不愿和我死在一块,我还害死了她那么多亲人,还伤害了自己的孩子,最后连她也死在我这双罪恶的双手里。”楚炳一想到满身是伤的夜星宁:“她心里恨死我了,若是我在人界就道出自己的身份只怕她早就杀了我了。”

    楚炳摸了几把眼泪拉着零君问道:“哥,我爹呢?”

    “叔父,叔父他还好。”零君心里默道:除了,他不想见你,也不想认你。

    天界

    霄佑看着棺中一身紫衣的妹妹只感到心中一片无尽的疲劳悲伤,已经没有力气再哭了。

    父亲、母亲都病倒了,外面现在全靠他撑着,姐姐们只能帮他照顾父母亲。

    “她的玉佩呢?”霄佑出声淡淡的问道。

    “回殿下,夜将把她的玉佩给了魔君,还许诺了他一件事。”临兮在一旁回道。

    “想办法要回来,我妹妹的东西不能流落到他们这群魔头的手里,脏!”

    自从霄佑回天宫后,就没有笑过,整个人也变得愈发阴沉,就算笑也是冷冷一笑,眼里全是冷漠与无情,只有回到梧栖宫才稍稍收敛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