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这条街上买这些老建筑的人大多非富即贵,文化内涵远远高于其实用价值。

    一路上两人聊了些关于她的事,学业工作顺不顺利诸如此类的没什么实际意义的话,她也依然认认真真回答。

    她能看得出来他发觉了她的拘谨和紧张,在刻意找她聊天以此缓解她的情绪让她放松下来。

    周翊然大概是受他父亲影响很大,现在看许多方面都是他父亲的缩影。

    周父的谈吐不俗,问题也没有越界,语气礼貌而舒缓平和,逻辑清晰缜密,确有让人放松下来的能力。

    他心思也很细,清贵朗润,没有半点中年男人惯有的油腔滑调的世俗,对待小辈也并没有长期在官场身居高位的颐气指使的傲慢,即使两鬓已泛白却依然能从舒展的五官中窥见年轻时的英俊儒雅。

    两人停在街上的一栋小楼前,他拿出钥匙打开灰sE的院门。

    街上栽了一路的梧桐,小院里是探出墙的枫叶,院子里铺了石阶,小草坪上摆了大理石圆桌和四个圆凳。

    院子不大,却处处盎然着朴素淡雅的情调。

    小楼的门还是老式的钥匙锁,周父开了门,微微倾身让她先进。

    “这里是周翊然外公的房子。”

    周翊然外公,那个在周翊然经历妹妹出国的痛苦时陪伴他的人,也是周南栖口中对现在的周翊然影响很大的人。

    她说不出话,只是神经再一次紧绷,下意识地想要四处看看这栋小楼,却明白这样做失礼。

    小楼里很显然许久无人居住,房子没什么人气,但打扫得很g净,并无灰尘堆积。

    大概是有请人定期来打扫、养花草,否则小院里早已不会那么生意盎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