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屋子里并非真的无人——祝煜听见了压抑的说话声。

    她往里走两步:“老板在吗?”

    祝煜声调虽高,语气却b往日都要柔和,听上去没有丁点的攻击X。她小心地往里走,四处找墙上的开关:“老板在的话给拿一包纸巾吧,急着用呢。”

    屋里的黑并不纯粹,背墙镶着镜子,折S了屋外残余的日光,站在里面反倒b外面看得清楚。靠近门的玻璃柜台下面陈列着香烟、纸巾、口香糖,空气里飘散着通风不畅的霉味。

    祝煜没找见开关,这时由远至近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出来了一个人。

    是个nV人,头上烫着泰迪似的小卷,打着手电筒,声音颤着说:“关门,不卖了。”

    “急着用嘛,”祝煜嗔怨道,“又不是不给钱。”

    那nV的只是一味摇头:“不卖,什么也不卖。”

    她看祝煜还是不走,一脸着急得快哭出来的神情:“你快走吧。”

    祝煜已经进了门,哪还那么容易出去:“怎么就不卖了,有货不卖算什么,纸巾就在柜台,给我拿一下有什么要紧。”

    nV人唇动了动,最终紧紧抿上,她放弃劝说,用手推祝煜:“妹子,我求你,走吧。”

    nV人看着挺胖,却一点力气都没有,推了半天,祝煜纹丝未动,只觉得这nV的手很凉,滑腻腻的,贴在臂上像攀了条蛇。

    这时屋里传来一个暴躁的声音:“有完没完?”

    祝煜不动声sE地观察nV人,她明显处于一种极度惊惧的情绪中,里面人一说话,她惊弓之鸟似的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借着手电能看见她眼里流动的水光:“有人来买纸呢。”

    里面沉默片刻,不耐烦道:“taMadE,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