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却好像山雨欲来风满楼,盖聂感到一种压抑的沉寂,他还好好穿着衣服,却感到寒凉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山里到了晚上,树林遮去月色,周围是没有什么光亮的。这屋子没有开窗,也未曾点灯,就算是盖聂的眼力,也看远不过方寸。这个时候,听力显得额外重要。

    木门吱的开了,浅墨似的黑夜中,一个人影挡在门口。

    他喟叹道:小庄。他想说点什么去解释,又知道已是多说无益,定罪般的闭上了嘴。

    卫庄没有过多停留,将夜色拢在门外,缓步走近。黑暗里,盖聂听见他的长发摩擦金线,鞋底同泥沙石砾磨滞。他心中一阵小鼓点般的震动,欲望好似扭结的丝绳,扼住喉咙,牵动他的内腑,感觉不算太好受。

    他不喜欢前戏,非是不愿同爱人温存,只是受不得卫庄的调笑。

    今日卫庄未发一言,顺着以往的动作,拉开了他的衣带,一阵游移不定的情绪,使他频繁地吞咽几声。

    时间不对……太早了……

    他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