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看几次,还是会被妆点过後的姑娘惊YAn。

    卿婉婉拿起手炉起身,飞濂替她穿上斗篷後与飞湘一起跟着去春礼院请安。

    ####

    迎回嫡长nV的第一天,照理说卿府内该替她办个洗尘宴,於府内昭告诸房兄弟姊妹甚至是让府中下人好好认认她这个新主子的。

    但上一辈子卿婉婉回来时,老太太和陈氏并不待见她,别说洗尘宴,就是闺阁nV儿间的诗、茶会和出游,一次也不曾让她露过面。以至雁京城皆传她是半Si不活的病秧子,整日缠绵病榻,全靠着珍贵奇药养着一口气——导致她在舞勺之年没能说亲,还带着不好的名声。

    以至於……卿婉婉垂下睫羽,阻断後头的思绪。

    ——前辈子不待见,这辈子自然也不会待见。

    卿婉婉抿唇冷笑,回忆间已到春礼院外头。仆人见到她吓得一抖,连喊她大姑娘也没,转身往院子里叫人去了。

    卿婉婉嗤哼一声,顶着其他奴仆或好奇打量或遮掩的眼神,直挺挺地站在院门前。

    不一会,陈氏身旁的孙嬷嬷斥喝那群奴仆走来,一张脸端得是清高矜持,架子b她这个主子还大——卿婉婉毫不意外,毕竟是掌家夫人的得力助手。

    「大姑娘这会子来请安的话,夫人还没起,姑娘这儿等着吧。」言下之意就是不让进,得在门口等陈氏醒了。

    飞湘一愣,飞濂不可置信地瞠目——纵然她已有今日请安会被刁难的准备,但她真是压根没想到,陈氏她居然真的敢!她一个长辈,居然在请安上面刁难一个孩子!

    飞湘上前一步倾身在卿婉婉耳旁,似乎在听卿婉婉吩咐,半晌直起身,朝孙嬷嬷说:「我们大姑娘说这倒是没什麽,毕竟夫人为府上C持,睡到日上三竿也无人敢多言……只是二姑娘怎麽还没来?莫非也还没起?那这老太太的请安……」

    孙嬷嬷瞪了眼卿婉婉,只见本来板着脸的小姑娘忽然扯出一抹唇弧,温和地对她一笑,透着了然的疏冷清淡。

    好像在嘲讽她说:晓得陈氏只会来这手段,本姑娘等着就是。只是陈氏毕竟是二姑娘亲母,大姊都到了妹妹居然还没起,陈氏这孩子可养得b母亲的架子还大呢。老太太看来也是任媳妇踩头上还乐着巴不得被媳妇多踩几下呢——这一家子奇葩真叫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