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阴狠地向你走来,不敢未经同意触碰你,只得退而求其次,绕到你身后,死死揪住干吉的头发,将他往冰冷尖锐的床头撞——

    “该死!!!一个瞎子而已!!!枉费我那么好心帮你,给我去死!去死!!!”*

    鲜红的血溅到了屋外,你面无表情地走出卧室。太阳已经西下,你转身走到华佗那里,对着满身戾气不知听了多久的人说:那儿有个人要死了,进去看看。

    “哪个。”

    “一个道士。”你走过去后又说了一嘴,“是眼瞎的那个。”

    “治不好也没事,他是神童,你喂几口他自己的血就好了,他会好的。”你回眸一笑。

    “……你就这么放任刘辩肆意妄为吗……”

    他站在那儿没动,眼神跟上你行走的轨迹,神情阴狠,“你这样,他只会更加过分。”

    “那就更加过分吧。”

    你回答,“众望所归……反正他这个样子伤到的也不可能是我不是吗?”

    你笑着抹掉干吉的血:“发疯的男人,能关我什么事?”

    只是让他去伤害另一个疯子罢了。

    华佗仍旧维持着那副如山如塔的样子,站在你身后,想着要追上,却从未真正要去追。

    你向来是追不住的,这点他清楚,任何一个比他要学富五车的男人更是清楚。你向来不会让男人追上,在你身边,能并行的只有女子,而男子,只有追随其后的命。

    他摇了摇手里沾满人血的大斧,突然觉得眉心有点痒。那是你上个月在他房里与之亲吻的地方。一个无关痛痒的吻,一点抚摸,顺着他诡异黑色的纹身向下流淌,在有节点的地方停一下,又徐徐绕之。你喜欢他身上的纹身,他知道,所以他从来不会吝啬在你面前展露出来,哪怕是寒冬腊月的天,呼出来的气都会凝结成冰,他也要敞着个领口让你第一眼就能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