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渐渐灰暗。

    暮色中,街上的霓虹灯渲染着它那古老的昏黄色调,使这个扬州城的夜色多了份孤寂的色彩,多了份怀旧的气息……

    楚君兰两人来到瘦西湖边,但见湖上粼粼碧波,岸上丝丝飘柳,朗月微云星点点,清风伴影荡轻舟。

    好景虽好,可配上一身泥的楚君兰,还有额间长毛瘤的崔二姐,档次顿时低了好多,好多……

    想来楚君兰心中的闷气已经憋了很久了,她紧紧拉着崔二姐,竟是气得浑身发抖:“从哪里跌倒就该从哪里站起来,作为师父怎么能在徒弟面前出这般洋相,更何况,我堂堂刀疤姐还没准那两撇胡子出师呢,乃妈这个不孝徒弟也不知道尊老爱幼,手下留情!崔姐,我要清理门户,回去再去杀他个片甲不留!”

    崔二姐被楚君兰一番义正词严的说辞说得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道:“楚女侠肚子饿了没,三枚铜钱估摸可以换个馒头,至于那赌坊,好像是不接受铜钱的……”

    “还有这一说?”楚君兰微微一怔,接着便又盛气凛然,“无妨,之前那贵宾桌不也是三百两银子起押,两撇胡子也准我赌了,有人好办事,有人好办事啊。”

    有了决定之后,楚君兰便拉着崔二姐,往大小通吃赌坊“射”去。

    只见某女穿梭在扬州的闹市里,吟诵着:“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去还复来!”

    周围有听到楚君兰吟诗的人,纷纷看向她。真是——

    人不可貌相!

    话说楚君兰和崔二姐并未多久就到了大小通吃赌坊。

    “哇呼~他奶奶的~终于到了……快憋死我了!”

    赌坊外两个站岗小弟听到楚君兰的话,不由得皱眉:“姑娘,茅厕在对面街……”

    楚君兰闻言一顿尴尬,还好她脸皮厚,连忙笑着应了过去,说道:“两位兄弟,们误会我了,我这是赌瘾难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