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若木拨开自己的鬓发,好胜心一下起来了,必定要做什么,让花满楼相信才罢休。他不必多说,只管把手往花满楼的领口里放,去摸肌肉匀称的胸口。

    花满楼是一个瞎子,但不是一个傻子。他忽然明白了云若木的意图,却仍不想使对方难为情,放缓语气道:“云姑娘?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吗。”

    “花公子啊,我没有遇到麻烦,如今是你遇到了麻烦。”云若木俯下身,双手捧住花满楼的脸,非得让他面朝自己,好似能看到自己一般。“你遇到了我,我就是天大的麻烦……”

    在灯下,花满楼略显慌乱的面容,像是被云若木绑来这里的一样,惹得他心里痒痒的,跳得愈发快,也愈发想按着花满楼好生亲一亲。

    从未有如此近的吐息,花满楼动弹不得,只能感受到云若木的贴近。越来越近,直到某个温热、柔韧的东西碰到了花满楼的眼部。他下意识地合起双眼,一个湿漉漉的东西划过眼角——那是云若木的舌头。花满楼的睫毛在颤抖,抖动无济于事,云若木像小猫小狗一样,舔过花满楼的眼睑,留下自己的气味。

    是什么气味?花满楼已不能分辨了,他的鼻子、耳朵、触觉,通通跟着云若木在走,仿佛成了归降云若木的叛徒。但花满楼将长长久久地记住这个味道、温度、热的湿润,甚至此生难忘。

    舌头应该是人最灵活的肌肉,云若木的舌头柔软,且具有韧性。只要云若木乐意,他可以用舌头让细线打出一个漂亮的结。此刻他用舌头轻轻地拨开了花满楼的眼睑,嫩嫩的舌尖舔到了滑滑的眼球。一下又一下的,使花满楼想要闭上,却又被迫睁开,接受这怪异的刺激感。

    花满楼在颤抖,药性已减弱了,但仍不能让他行动,他不能理解云若木的意图,想说什么,却张口不能表达明白,只是呼出几声云姑娘、云姑娘。

    云姑娘笑得乱扭,屁股压在花满楼的胯部,紧挨着男人的性器。他毫不羞怯,没有一点矜持柔弱的意思,云若木舔过花满楼的眼睛,逼得人家不能闭上,非要睁开双眼好好看着。

    就算花满楼什么也看不见。

    云若木如鬼如妖的媚气,就算带着易容,用着别人清纯温顺的眉目,他也能让莲花凭添妩媚多姿的资质。这一切的动人,花满楼是看不见的,他只有似黑非黑的眼前,但是他的嗅觉、听觉、触觉无一不灵敏,无一不被云若木占据。他能用其他方式,感受到那种令男人着迷颤动的吸引力,就算云若木是个鬼怪、恶人也无关紧要了,花满楼的眼睛还是湿润的,或许是滚烫的,脆弱的眼球被舔过去一次又一次,没有人这样做过,只有这个云若木。

    “看着我,花满楼。”云若木的舌尖离开了花满楼的眼睛,但是他整个人都死死的挤进花满楼的脑海,强盗一般占据其中,“这里,看着我这里,对——好极了,花满楼,你好乖啊。”

    好乖啊、好听话。除了儿时听到长辈对自己说过,花满楼没有料到会从一位年轻姑娘口中听到。云若木的声音太轻缓了,像是在哄孩子一样温柔,使得花满楼很难气恼——他本就是位宽容大度的人,可是好脾气在这时候,引得云若木愈发想欺负他。

    花满楼无奈道:“云姑娘,不要胡闹了,我是看不见的。”

    这话让云若木不高兴,他说话都蛮横几分,“别的东西、别的人看不见,可是你就是能看见我。花公子,若是看不见我,怎么下面都抵着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