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要宰了我吧?!就因为我脱离你的掌控?”

    “在想什么,”他依然不慌不忙,循着她不安的源头看去,了然道,“那血迹是……恶魔的。”

    可阿贝尔看到石台上暗红的血迹就打心底里排斥,和奇尔德流出的血不同,即便石桌缝隙里的血被清理得很g净了,她还是没办法接受,只瞥了那一眼,就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y生生掏出一块,痛苦且无助。

    “……我不要。”她还是选择拒绝。

    缪没有过多强迫,点头:“我理解,身T的记忆b记忆本身更能影响人类。”

    她的挚友就是在这被Ai人剖开心脏Si去的,当时的绝望和无能为力也会刻入身T吗?缪思考片刻,决定换一种方法。

    于是他g起唇角,对她露出安抚的笑容。经过大多数人的验证,他的这幅表情是能使人最短时间内冷静下来的。

    不过这个方法在阿贝尔这里不起作用,她压根没看他,咬着指甲一门心思想溜走。

    虽然她没了记忆,可她总是心里慌慌的,这个地方大概有着她不太好的过去,让她非常排斥。

    圣光照耀下,神像上的金粉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那道擦不净的血迹就在yAn光照S不到的Y暗处,如同神殿肮脏不堪的无人知晓的角落。

    “阿贝尔,”缪喊她,m0了m0她的头发,“不要乱想。”

    阿贝尔抬头看他,发现他正在试图用笑容安抚,但他的笑似乎每次都一样,无论是嘴角g起的弧度,还是眼尾上翘的角度,都是最完美的状态,呈现在她眼中的,永远是无瑕无疵的神圣而端庄的笑容。

    在危及到生命的情况下,他千篇一律的表情反倒成了她恐惧的来源。类人而非人的异样诡谲,原先只在亚莉亚身上感受过,现在又浮上她的心头。

    阿贝尔不由瑟瑟发抖。

    “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