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三心里自我劝导,事已至此总归是木已成舟,不是自己也会是别人。他还会看在徐雾少主的份上,待厉霜温柔一些,不要太过粗暴。这时听闻银二在前面一边插着厉霜的穴,一边奚落道:“发什么愣啊,你不会是不行吧?”说话间银二捏住厉霜的下巴,将那素日清冷的脸掰过来侧对着铜三:“你看他可已经想大鸡巴想成什么样儿了,我鸡巴还插在他屄里,刚潮吹过一次,现在你才用手指掏两下他那屁眼,前面这骚子宫又一股一股往外滋水。你当他真不乐意?他可是让男人肏惯了的,其实下贱得很呐!”

    铜三定目一视,果然厉霜长长的眼睫上,缱绻地流淌着一段夜色。那细密晶莹的水珠,原本像是哀泪,可是看他眼下的两颊一片情动的浓粉,双唇不断吐出暧昧的呻吟,颈子一再扬起,仿佛马上又要高潮一般。厉霜流的自然是情欲的泪,饥渴的泪。铜三更听见厉霜被银二插弄时,近在肉棒之前的股间发出叽咕叽咕的水声,那毫无疑问是厉霜潮吹出的一阵又一阵春水。他甚至能想象这些淫荡的潮液混着精液,白白的一团又一团,被银二的肉棒揉开在粉嫩骚浪的阴道内壁上。

    他亦要、亦要把自己的精液,在厉霜粉嫩的肠壁里射出、满满地抹上一圈又一圈。这样想着,铜三用拇指再度用力地扒开了厉霜的屁股,无需再假饰的粗长肉棒浅浅挨上粉白的穴眼,慢慢插了进去。

    他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没肏过那么好肏娇嫩的屁眼般,一插入他甚至疑心了包裹着他的肉棒的那种触感究竟是否来自于身下这人。他有些不敢相信,可是厉霜逐渐强烈和痛楚无助的泣叫似乎说明了一切都是真的。那美人虽然没有哀求,可是一直向着银二的脸转过来,那对含泪的眼眸望着他。铜三呆怔住,竟忘了在那穴里抽插,他用两手包住厉霜的臀瓣,向内挤压了两下。他自己也不敢置信,可是夹紧了他的、又热又嫩的穴竟也更窒闷地往内收缩了两下,当下都绞得他肉棒作痛。这等销魂的,仿佛是一段软绸流水紧紧围绕的骚穴,竟然真的让他插到了。

    两人都在穴里尽根没入之后,厉霜的一腿被银二从侧边抬高了,于是旁边排着队等待的族人,亦可在自己的位置看见厉霜被两根粗大肉棒插得满当当的穴。那两只淫穴显然是天生容纳男人的尤物,大概也是惯了给男人肏弄的。尽管平日被呵护得色泽粉嫩,青涩如处子般,可是被插满之后,两个发白的穴周皮肉一收一收,让人轻而易举地便能猜想到肉壁之间是何等淫艳诱人的场景。他们更难甘于只在一侧等待,铁四干脆上去压住了厉霜的颈子,让他张开唇吞纳自己硬挺的鸡巴,而其余人亦琢磨着要如何加入其中……

    厉霜被几个男人粗大惊人的肉棒,插弄得近乎窒息。那种窒息失控、近乎失禁、不断高潮的感觉,十足地取悦了他被几个男人调教过的身体,令他的身体近乎沉沦,然而与身体相抽离的心志,却总是远远地旁观这发生一切。

    他漫无边际地想徐雾那东西也有相近的资本,也许这就是他们苗疆人的血脉。偏偏是与徐雾流着相近的血液的这些族人,正一前一后地用肉棒插弄他不堪重负的子宫,似乎执意要毁损厉霜宫内的孩子,与血脉相关的事情总是这样,一桩桩一件件,让人永远无法厘清和掌控。他厌恶——厌憎那种感觉。

    记忆里那一年的冬日冷得骇人,之前的也好,之后的也好,在他所有的记忆之中,再没有像那一年般冷过。而整个冬季之中,又以那个下雪天最冷。

    厉霜裹在大大的毯子里,他刚洗了热水澡,身上结的刺伤肌肤的冰片雪水已被消融在温热的水中。宫殿里温暖得如春日一般,他却还裹着那张毯子不断地、剧烈地发抖。

    四下无人,或者也可以说是有人的。侍女换了热水下去了,一二宫卫无可无不可地守在外面。厉霜急剧地打着战栗,可是唯一能够察觉他几乎在痉挛的人并不在这里,他的脑海中一片空茫,自己像是在发着高热,但双手双脚怎么又是冰冷的,全身似乎一会儿被风透过骨头,一会儿又在火上煎熬。他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当下的情状。当厉欢不在的时候,他就连自己也不剩了。

    厉欢跪在阶上,血顺着背部鞭笞的伤痕,刚一渗出来,就被急冻的空气结成了冰沫字,黏在他的伤口上。地冻天寒间,他只穿了一件雪白的单衣,跪在落满飞雪的台阶上。单衣后边已经整片变得水红。

    少年静默地、久久地跪着,膝盖以下早已失去了知觉。白雪落在他乌黑的长发和眉睫上,留下一小粒一小粒的冰雪碎末。他好像与冬日冰冷的时光一起凝驻了,有一顷刻,并不属于这个真实的尘世,而被命运以宠爱的手,满意地、珍惜地、无情地、坚决地封进了永恒的冰层里。

    在他就要被砌进去的时候,猛一下剧烈的痛楚击穿了坚冰,有人扑在了他的肩头。厉欢感觉到肩颈处一湿、又一湿。在无尽的麻木感官下,肩头这一点湿润,仿佛是他活着唯一的证明。对方的眼泪毫无道理地滴在他的颈子上,流到他的领子里去,在那里半结成冰和盐的混粒。

    不舒服,非常的不舒服。但厉欢几乎冰冻的嘴角终于弯了一弯,他觉得他活了过来。

    厉霜伏在他的肩头流着泪:“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