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甚至连一个能和她说话的人也没有。

    除了那个男人,她就真的甚麽也没有了。

    三年前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那时候流连酒吧,藉着酒JiNg来麻醉痛觉,来麻醉那颗懦弱不安的心。

    到头来连心也Si掉了,Si於乙醇中毒,Si在那个火光红红的晚上。

    这一次,不可以再一样。

    再来一次,怎麽可以再重蹈覆辙。

    她伸手抚着着闷闷不乐的老猫,一遍遍的告诫着自己,目光却窗外被一蔟蔟的紫蓝sE抓住。

    经过低温诱导的勿忘我在初冬仍旧花开不败,紫蓝sE的小花开满了整个花园。

    但开得再灿烂又如何?

    那个赏花的人都不在。

    她觉得自己好像郑愁予笔下的那个思妇,更像,她的母亲。

    彭慧忍不住低低的叹了一声,就连手下的红豆也跟着唏嘘的喵了声。

    其实,她希望他早点回来,但又不希望他早点回来。

    「叮~」是短讯的提示音,手机在云石地板上震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