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见面的时候,我被打了一顿,你说存在一个很私人的原因。我想知道是什么。”

    贺绥隐秘地往项圈的方向瞥了一眼,似乎觉得不大保险,又拉着程湉远离了几米。他压低声音:“也不是什么秘密,你爸是你爷爷的私生子。我当时的想法就是:作为拥有相似经历的父子,他可能觉得你混得不咋样,想给你揍清醒一点。呃……这只是我的主观猜测而已,你别介意。”

    “……”程湉听了一个惊天大八卦后,依然面不改色,又问道,“你是我爸爸曾经的小狗吗?地下室有你的照片。”

    贺绥有一瞬间冷了下来,又很快恢复了常态,“不是。我爹把我扔给程叔叔玩了一个星期。好了小可爱,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程湉很惊讶,又垂下眼摇摇头。

    贺绥捞起兰花上的项圈,帮程湉戴上了,他似乎想说点什么,最后还是没有吭声,只打了一个手势,示意他们分开走。

    程湉点了点头,顺着另一条小路回到了温泉池区域。

    他心里有些忐忑,贺绥那架势让他感觉他们的对话很见不得人。不过回去之后并没有人注意到他,父亲和林助理还在池子里泡着。

    他摸了摸项圈,不确定贺绥取他项圈的意思,当时脑子蒙蒙的,没来得及问。

    他坐在小树墩座椅上发呆,无意识回想贺绥的那些话。直到面前的一亩三分地多了一双鞋。

    程湉顺着那双皮鞋往上望去,看见程杰又穿回了西装。

    西装革履给人一种正式又凌厉的征服感。

    程杰将牵引绳挂在他项圈上,很随意地问,“一直在这坐着?没去和别的小狗玩吗?”

    程湉想起来贺绥当时神神秘秘的样子,撒了一个谎,“之前在附近的池子里玩……”

    “嗯。”程杰又揉了揉他的头发,“我们今晚在这里住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