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佩剑的随从女人将公子从马车上迎了下来,看着那两个打瞌睡的侍女根本没注意到自己府邸前已经停了车,便大声的咳嗽了一声,但是更像是冷呵了一声就是了。“谁!”这下她们倒是清醒了,但是朱婴炀听她们这话里的感觉……只怕自己已经糟了些小人怨。“……”朱婴炀一言不发,只是将手里的通信信函交给之前拿伞的随从,让她上去报备,然后对着跟在自己身边的随从小声说了些话,只见她们一个手里拿着暗红色的信封交给那两个眼底尚有血丝的侍女,而另一个则转身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块碎银,这时候小周女儿的眼睛都瞪直了,垂涎若渴。“欸,先别急,这是你的领路钱,但是我们一时半会也应该进不去,你先别走,呆在这里,等我们能进去后再把我们的马车引导去府里的马厩,这笔交易划算吧。”

    小周女儿连忙点头,她自然知道自己赚个一个月大概才能有这么一点银子,但是自然公子如此大方,那自己牺牲点卑微的时间又何妨?左右不过是回头要去料理那些腌臜物。几轮交涉下来,只见那两个侍女接过信函,但并不急着进去报备,只是摸摸信封的表面,然后又聊起天,似乎并不把前来的朱婴炀和他的随从放在心上。半晌过后才对着一直站在面前,但并不发言只是盯着她们的脸盯个不停的女人讪讪说道——她们已经被盯得有些发毛,只是下边的公子坐在马车上,同他的随从和另一个应该是本地的女人说笑,看上去也是不十分在意——“……呵,不知是哪来的亲戚,趁着大小姐办礼便赶紧上来巴结,偏也不早点来,如今各位贵人已经到齐了,才姗姗来迟,倒真是面儿给足了咱们右相府……”

    这咬人的恶犬是不叫的,朱婴炀腹诽,她如今说这篮子话,倒是可见陈府连看门的都这么伶牙俐齿,一肚子大道理想要一吐为快的傲慢。跟着公子处了这般许久的人了,那送函的女人自然知道对方已经松了口,原本是冷意地盯着对方但是现在却缓和了一点。贱人也就只能摆弄一下她那贱舌头罢了。

    果不其然,便只见另一个人敲敲门,打开个小缝足以她进去,她便带着那信函进去。“公子真是好性儿,要我的话,就直接让这位姑娘砍了她!”小周女儿本来跟着对方已经聊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了,但是在听到这看门的都这么说话,心下便觉着这右相府的各个都是心高气傲的主儿,看门的都可以对来客指手画脚的。“只是略有一点高于他人,恰好咱们不懂事,不正好踩踩才算好?”这不是朱婴炀的回话,倒是那个佩剑的,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女人回的话,“不,大概是觉着本来就比我们要高一头吧。”坐马车上边的男人悬半条腿,说话间用眼角斜了一下小周女儿。

    只见那进门的女人往另一边跑去,请示自己的上级,“林妈妈,林妈妈,外边来了个拉粪车的带来的一车人说是咱们在琼城的远亲,给了咱这信……您看?”这林妈是郝氏带来的陪嫁的儿子的媳妇,人算不上多老,但是也已经快要半百了,算上来居然比郝氏还要长个一岁,再跟郝氏有上这么千丝万缕的一层关系,自然这外院儿的掌权交给了她。“亲戚?给我看看,哪门子的亲戚?”林妈接过暗红色的信函,先放到鼻下嗅了嗅,然后又翻来复起看了看,只是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们有带什么礼吗?”林妈听那看门的话,并没有第一时间问礼品的事情,万一是不知道哪来的穷亲戚,问了反倒给自己出了难题,现在从信封来看至少不是穷亲戚,“没有,只有一辆马车,马车上有个怪异的男的。”

    “男的?这么怪了?”林妈招手让身边的干女儿去把信交给郝氏,核准一下,一边搭话看门的褐衣侍女,“他居然是短发!而且没有面纱遮容。”林妈便不回话了,因为她依稀记得,在五年前好像自己依稀记得……有这样一个男的,但是自己却想不起来具体的……

    这边郝氏正重新梳妆完毕,还没有踏出房半步,便又外边的侍人送进来一暗红色信封,送信的人说是府外来个亲戚。郝氏用自己的指甲划开信封的封口,从里边掏出信函,略微扫了几眼,眼底一亮,“好呀,快带路,我要去亲自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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