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看他面无表情地用着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说出这种话,感觉特别可怕。

    「会怕的话就快点去消毒擦药。」他顿了顿,「算了,我看你这个样子一定不知道怎麽处理,你跟我来一下。」

    说完,他就转身走出工地。

    「你要去哪里?」我问。

    「当然是去药局,这附近刚好有一间。」他说得很理所当然。

    「你怎麽变得这麽热心了?」我忍不住问,他主动要帮我让我觉得很意外,我记得他平时明明都是一副对周遭事物漠不关心的模样。

    「我不是热心,我相信不管是谁看到你这样子都不会坐视不管。」他顿了顿,「更不会让你在完全没有处理好的情况之下只戴着口罩出门上班。」

    他的话听起来像是话中有话,我不知道他有没有那个意思,但我却想起了亦翔。

    「快点走。」他催促我,「要是待会被我妈他们看见你就麻烦了,他们一定问个不停,你不是不想让别人看到才戴口罩吗?」

    他的话就像是戳中了我的心事,x口顿时一紧,我连忙跟上他的脚步。

    江彦廷带我到了附近的一间药局买了生理食盐水、优碘和一些包紮用品。尽管我说我自己处理就好,但他仍很坚持要帮我处理,说我一定弄不好。

    「我不想看到你被截肢。」他正sE地说:「不对,你受伤的地方是下巴,那应该是──」

    我惊恐地打断他的话,「不要再说了!」

    「会怕的话就要好好看我怎麽处理,这种伤口最好都要用生理食盐水先清洗乾净,然後再用优碘消毒。」他边解释边用生理食盐水帮我先把伤口清洗乾净,然後用沾着优碘的棉bAng轻轻碰上了我嘴角边的伤口,从伤口中心由内往外地慢慢涂抹着,即使他的动作很轻,但伤口上传来的刺痛还是让我忍不住皱起眉。

    「你都已经忍耐一个早上了,现在再忍耐一下。」他说,手的动作没有停下,但我却能感觉到他放轻了一点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