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拿着和他极为不搭的粉红色软帕包裹着的如意酥,右手捏着女子的锦帕,收敛了浑身的戾气,微微俯下身,仔细地擦去她嘴角的残渣。

    她脸一红。

    沈皖在旁边啧了一声。

    牙酸。

    待司矍给她擦好嘴角,傅知微理了理衣裙,转过头去用手戳了戳她的小姐妹。

    “快说说,那平南王的世子是个怎么回事。“

    傅知微不怀好意地冲沈皖笑了笑。

    “还能是个怎么回事。”沈皖一说起这人就觉得头疼,“谁知道我好不容易发个善心,结果救了一个不知廉耻的纨绔。”

    这事,还得从沈皖给傅知微买桃花酥那天说起。

    那日她好不容易在饕餮阁排着队买着了桃花酥,刚转手交给随身婢女,就听见街上有百姓大声惊叫,伴随着马儿哼哧的响鼻和货物摊贩倾倒的声音。

    路中央一身着锦衣的青年正抱着一只狗,浑然不觉,腰板挺得直直朝对面走去。

    沈皖于心不忍,念着毕竟这马一蹄子下去,就是一人一狗两条性命,便随手救下那个青年。

    不曾想那青年正是平南王放在心尖尖上的世子,傅行。

    平南王早年同沈皖的父亲行军打仗,立下了赫赫战功,在京中威望极高,但他偏生又是个惧内的,因而府中除了平南王妃,再无其他姬妾。

    后来平南王妃好不容易得了一子,平南王高兴得合不拢嘴,日日下朝便抱着自家儿子不撒手,于是这一宠,就是宠了十几年,生生将自己儿子宠成了京城有名的纨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