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诏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性子,他接受能力超强,无论什么环境下都能安而自得,除了被限制自由之外他几乎不会去想那些有的没的的事情,面对当下这种重生的场面,他还是很快适应了,王诏一边默默念叨“兄弟你安心去,你的人生我替你接管了”,一边废老大劲儿改了支付密码和那些乱七八糟的别的密码,再记下了自己的新身份证号和手机号码,给那个美女护士转了钱,办了出院。

    走出医院后王诏就慢悠悠地走在街上,周围行人匆忙,宽广的八车道上车水马龙,这是王诏第一次这样轻松地走在这个城市的道路上。他虽然只是在四九城里待了三年,但他基本上没去过什么地方,刚开始那段时间他身上没什么钱,住在门头沟那边,跟了几个组晃荡了一年身上攒下来了点就去拍短片了,素材拍了一半没钱又去到处跑剧组。

    再后来和莫向尘待在一起,那一年虽然说不再住的那么偏了,生活上也没什么太大的压力,但和莫向尘相处并不算什么轻松事,甚至比他最忙的时候精神压力还要大,他感觉那时几乎要被莫向尘折磨地精神失常了,要不然他怎么会想着从几十米高的卧室窗户往对面消防连廊跳呢。

    王诏让自己不再想那些事了,他默默念了了几遍‘我是王照,我是王照,之前那个我已经死了,我现在要开始新的人生了。’这样想着心情便好了很多,他慢慢地走在这座城,感受着阳春三月的暖阳和煦风。

    阳光普照大地,凛冬显然已经过去了。

    他不顾一切地大笑,畅快淋漓的呼吸着自由的空气,他想着这样也算是一种新的解脱和逃离了吧,王诏想着这也算是雍和宫许愿实现了的一种方式吧,他想要自由想要新生活,现在这样也算是如愿了。他在走在路上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几乎理顺了一切,当下处境到也算是最佳了,没有什么朋友,他就不用和那些人周旋,父母也都在外地原主估计都不怎么熟悉,一切照旧的生活基本也不会有问题。

    他的人生就算是刚开始吧。

    回到家里后,看着这间不小的一居室,稍微收拾了一下按照自己的生活习惯摆放了物品,也许是原主刚回国不久,屋子整洁的像样板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几乎不用他再额外添置了。

    彻底闲下来后,安静整洁的房屋让王诏有些不适应,那一年的囚禁生活让他受不了无所事事地待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了,他看见一旁的电脑,就上网搜索了自己的名字,出现最多的是他拍的那部短片,他找出了那年戛纳的领奖录像,代替发言的是莫向尘的助理,王诏怅然,属于他的人生刚刚开始,希望的光辉初露锋芒就被扼杀了。

    他不算什么很有名气的人,除了那个片子被来回播放解读之外,网上的讯息几乎少的可怜,王诏更多的是不甘和惆怅,他又去翻看着那些关于莫向尘的讯息,几乎是铺天盖地的褒奖和新闻,他看到莫向尘在他死后仅用了两年的时间就接手了那个影视公司,什么为了上市签了对赌协议,看着也比两年前成熟稳重了很多,但依旧光鲜亮丽意气风发。

    夕阳斜下,房间里就剩下一层薄薄的金光在一点点割裂这个小小的空间,王诏揉着眉心,自嘲的笑了笑。看吧,他依旧会活的很好,在莫向尘的人生里,自己只是不足一提的过客。王诏更多的是彷徨和惆怅,他曾经以为的爱最后都变成了莫向尘的一句“玩玩而已”。

    甚至到现在为止,王诏都不知道莫向尘到底有没有爱过他,也不知道莫向尘在他死后过得怎么样。

    王诏拆了一瓶啤酒,屋里里只剩下电脑发出的蓝色幽光,他不敢再想太多关于莫向尘的事情了,很多东西想着只会是无尽的痛苦。他来北京三年,和莫向尘纠缠了两年半,最后落得个死地,这让他何尝不悲哀,也许是爱过,也许是自由和重生后的释然,他对莫向尘并没有太多的恨意,一年半载对他来说也只是闭眼睁眼之间,毕竟恨也没有任何意义,而现下他只想过好自己。

    毕竟前尘旧梦一场,他当下所有只能重新开始,好在现在这个身体还很年轻还很健康,也很自由,他还有大把时间可以重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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