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缓缓地抬起头来了,看着她,说:“这个世界的真理,永远只掌握在少数几个人手中。你,我,都只是他们手中的棋子和玩物罢了。”

    听了他的话,蔚蓝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那你是为什么进来的?”她问。

    “杀人。”他很平淡地说着,眼睛里没有一点波澜。

    蔚蓝的心咯噔一下。

    大叔忽然笑了:“你杀妖,我杀人,我们还真是有缘。”

    “开饭了!开饭了!”牢房外头敲锣打鼓了起来,是狱警来给犯人放饭了。

    大叔指指蹲坑边上的两个盆:“把盆拿出去。”

    蔚蓝乖乖地照做了,那两个盆,千年不洗的,里面结了一层厚厚的污垢,而且是搁在蹲坑边上的,苍蝇蚊子叮过的,她已经下定了主意,等会打死都不会吃盆里的东西。

    给犯人打饭的几个狱警当中那个中士也在。

    中士算是他们的领班小头目,不用自己动手,监督其他狱警干活。

    他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军装松松垮垮地套在身上,帽子也是歪戴着的。但别看他这么吊儿郎当,做起事来却一板一眼,严厉得要死。

    狱警们打饭打得多了,他要骂,打得少了也要骂。和犯人聊两句还是要骂。骂犯人仍然要被骂。

    也难怪狱警们在背后给了他一个“煞神”的外号。

    轮到蔚蓝他们的牢房了,一个狱警从木桶里舀了一勺食物,往搁在门槽里的两个盆里一扣,也不管洒出来多少,算是完成任务了,转过身去向中士报告任务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