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尔斯借着长剑,颤巍巍地撑起身子。

    少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冷汗淋漓,面色苍白。

    该死!

    他龇牙咧嘴,左臂骨疼得一时麻木,颤抖不已,昭示着王子方才的损伤。

    不止如此。

    泰尔斯摸了摸自己脖颈上的血痕和脑门上少掉的头皮,一阵生疼。

    喉咙,脑门,腰腹。

    刚才,整整三次,他差点就……

    泰尔斯看着对方,恨恨咬牙,后怕不已。

    刚刚一秒多的时间里,对方施展了正砍,直戳,绊腿,反削,踢击。

    马刀,手掌,腿。

    前,后,上,下。

    那一刻,泰尔斯甚至有种感觉:自己被好几个人袭击了。

    这不是尼寇莱那种突如其来的变化奇招,也不是王国之怒那不可抵挡的无前冲击,不是火炙骑士那硬碰硬的强强对撞,更不是约德尔死寂极静中的惊鸿一击。

    而是电光火石间,同时发动,处处杀机,不留死角的致命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