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江奕,什么都好,可就男女的事儿上乱。这孩子就是像她,小小年纪不学好,在学校给人家小姑娘写情书,全校都知道了!”

    “还成天打架,学习倒数。”

    “好没学他妈,那不好都学了。”

    “就看这孩子这样,爸爸不定什么人哪。”

    “不一定就是正路人。”

    成年人的窃窃让江浔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这些刚刚拿糖拿瓜子给他吃对着他笑的大人,背过脸转过身竟是这样一幅刻薄的嘴脸。

    不同于第一次对冯溪妈妈的大喊大叫、回嘴还骂,江浔知道人家说的大部分是事实,他厌恶大人世界的虚伪,可也渐渐学会了沉默。

    他也会一次又一次想,我妈妈是什么样子的呢?

    都说我妈妈学习很好,是很有出息的人,是读名牌大学在A市有体面工作的人。也都说我妈妈不好,没有结婚就生下了父不详的我。

    那妈妈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呢?

    真想妈妈活着,如果妈妈还在,就能亲自问问妈妈了。

    江浔躺在被子里,不只一次的这样想。

    这也是江浔第一次在精神世界与尘世拉开距离,他对大人的话不再听之信之,姥姥都会向他说谎,其他人的话更不一定可信。

    而且,大人的世界这样虚伪,他们对你亲热并不一定是喜欢,更多时候是客气的虚伪辞藻。而笑脸过后的窃窃私语,更让人厌恶难当。

    江浔开始以一种怀疑审视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