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灵咚与他正好相反,两眼平静无波,如今,不论他是凛若冰霜还是怒气冲天,她都不愿再多加理会。

    一想起他与陶觅菡说过的那句话,再思及往日种种,便不愿再与他回旋。一旦决定撂开,她便是如此彻底。

    “若我不答应呢?!”

    “你我不相安谐,孟郡王有何理由不答应?”

    “何处不相安谐?”

    “何处互相安谐?”

    赵驿孟语塞,默了一瞬,又道:“你难道不曾听说,成亲易和离难么?”

    “没有,本娘子只听说过,不求而得的婚姻,甚无趣。”

    “你——”

    “和离之事,可大可小,想来孟郡王与我一般,亦不愿对众亲评论,今日你我二人将话言明,并言尽于此,请孟郡王高抬贵手,早日将放妻书交予我,一则你我勿再瓜葛、及早两宽;二则,愿孟郡王能遇有趣之人!”

    说罢,不待赵驿孟回应,便冷然转身离去。

    赵驿孟只捏紧双拳,双眼尽用全力地锁住那离他而去的女人。

    那纤影,决绝,毫不留恋,离他越来越远。不过相隔几日,仿佛她已成了另一个人。

    “该死!”赵驿孟砸了个空拳,愤怒转身,朝不远处守着马儿的小桥大步走去。

    苏宅外随着梅桃二人将门闭合、赵驿孟与小桥驾马离去之后又恢复了空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