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的角色小传都白写了吗?”

    秦绝好笑地看他一眼。

    “回到刚才的话题,有深度有内涵的作品本身就自带门槛,《逐凰》时方袁两人试图把深度和广度结合在一起,但显然他们失败了,我估计这一轮以方友文的性子,他会孤注一掷,彻底把风格转型到文艺片。

    “既然是文艺片,叫好不叫座这种事我相信他们比你还有心理准备,你就不用替别人担心了。更何况,你下意识总觉得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文娱作品在那些内涵深刻的影片面前要矮一头,这就大错特错了。我们第二轮的《父与子》喜剧小品不是挺好的吗?这次也一样,形式上是大众的,但也没有失去值得被讨论的主题。

    “你所擅长的,恰恰就是方友文不擅长的,那就是以广度为主,同时把深度藏进内核中。我认为在这点上你做得很好,《非雁》最后那一幕就是鲜明的点睛之笔。”

    曲楠脸上的忧虑减少了一些,慢慢露出思索和明悟:“……是哦。”

    “道理其实你都懂,就是抑郁的时候转不过弯。”

    秦绝耸了耸肩,“我们要是赢了,那就刚好证实了市场和观众需要这种门槛低、易理解、能在闲暇时间获得快慰的大众向作品;我们要是输了,那就说明方袁的努力有了成效,观众的审美和理解能力也在逐年提高,同样是好事。”

    曲楠吸了口气:“……是啊。”

    “最重要的是。”秦绝打了个哈欠,“是赢是输都不会有人被淘汰,你在这担心个什么劲儿。更何况——”

    她站起身,卸睨了曲楠一眼,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音量说道:

    “你看我除了拿了份策划案以外,我还干什么了吗?我比上轮还偷懒。”

    何止是偷懒,就在刚才她还大咧咧地在剧组当众和卿卿们一起摸了一个多小时的鱼呢。

    曲楠张了张嘴:“呃,可是,这是最核心最重要的idea……”

    “所以我是甲方,你是乙方,我掏出了idea,你累死累活地完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