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本能告诉她寻找一个最绝佳的机会,潜伏着等待一击毙命的最好时机。

    多年来秋玹也确实是这样做的,她握刀的指腹几乎快要将手柄纹路掐进自己皮肤。她闭上眼睛假装睡着来表明自身的无害,被子底下潜藏着一只眼冒红光的狂兽。

    时间似乎只流逝了几秒钟,也像是自她闭眼之后经转了一个世纪。

    “……”

    秋玹眼睫轻颤着,被子下几乎要快稳不住握刀的手。

    她刷的一下睁开眼睛,死死瞪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了好久,直至眼眶发酸。抬手手背遮掩式地覆在额头上,那里似有一团即将冲破而出的烈火盘踞于此,势要蔓延周身灼烧殆尽。

    良久,口中沁出一声叹息。

    黑暗没有伤害她。

    黑暗给了她一个吻。

    ……

    十月的最后一天,秋玹吃完了蛋糕,拆完了礼物,平静又带着点眷恋同所有前来问候的亲戚朋友道别。她回到自己房间里坐下,关上门,等待着时针走向午夜十二点。

    她从衣柜里翻出红墨水与毛笔,简单在地板上先定了几个基础点,脑中回忆一瞬之前在枪械玫瑰那个世界里看到的圣降仪式,有些歪歪扭扭地在地板上一点一点将图腾描绘出来。

    ——属于被妈妈看见必挨一顿暴揍的程度。

    赵以归不知何处结束了祂单方面的自闭行为,一直冷眼在边上看着这一幕幕。等到秋玹终于纠结完图腾最中间的那个形状到底是方形套圆形还是倒三角最终干脆两个都画了上去之后,才嗤笑一声,冷冷开口:“我算是知道了,原来那个传闻竟是真的。”

    “什么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