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的话徐渭啥都听不下去了,泪水滚滚而下,莫非刚刚团圆,就要阴阳两隔!

    “泥垢了!”唐毅瞪了一眼李时珍,“给句痛快话。你到底能不能治,别在这里吓人。”

    难道李时珍没有驳斥唐毅,他笑道:“我李时珍手上还没有死人,徐文长你放心就是,我已经用针灸之法,让你娘陷入沉睡,睡觉养人,身体好得快。不过要想完全恢复,必须要用最珍贵的药材,补齐气血。要不然令堂恐怕会折损寿数。”

    一听到珍贵药材,徐渭就傻了,他一个子都没有,上哪弄钱去。当然李时珍也不是给他说的。唐毅乖乖拿出一张银票,一共是三万两。

    “李太医,伯母要是能活过七十,这银子就是你的,要是不能,我就砸了你的招牌。”

    “好。咱们成交!”

    李时珍接过银票,又抄起酒壶,拔腿就走。

    亭子里又剩下唐毅和徐渭两个,沉默了半晌,徐渭突然双膝一软,跪在了唐毅的面前。

    “文长兄,你这是干什么?”

    “别搀我!”徐渭泪眼朦胧,哭道:“你要把我当朋友,就让我磕几个头!”

    唐毅无奈,只听砰砰砰,他都替徐渭疼得慌。

    “行了,可别把老天给你的脑袋磕傻了,那我就造孽了。”

    徐渭爬起来,破涕为笑,“我脑袋结实,用斧子都劈不开。”斧劈脑袋,这不是徐渭用的自杀方法吗,唐毅猛地想起这位历史上的疯狂举动,用斧头劈脑袋,用锥子刺耳朵,还用大棒大下体,想想唐毅就浑身麻,不寒而栗。

    “文长兄,你可别和自己过不去啊!”

    徐渭嘿嘿一笑:“以后不会了。┞┡╪.。”至于以前,那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