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青稚将秋棠叫进房里,将自己先前写下的药方递给她。

    “秋儿,你稍后去一趟药铺,按这个方子抓药回来。”

    秋棠嗯声收好方子,还以为是青稚替段明玦抓的药,于是问她,“这张方子一共要抓几服?”

    青稚淡声道,“两服。一服是你的,一服是我的。”

    秋棠垂在身侧的手攥了起来,咬着唇低低唤了声,“小姐……”

    青稚面sE一柔,轻声叹了口气,上前拥住身子僵y的秋棠,拍着她的后肩细声安抚,“没事的,一碗避子汤而已,饮下就好。”

    秋棠眉眼低垂轻声应了,可眼圈还是禁不住泛起淡淡cHa0红。

    青稚抱着针盒去给那人施针,用过饭段明玦就早早回房准备着了。待青稚进门的时候,她都已经躺好了,主动伸出手腕配合青稚把脉。

    床边的nV人头上用一根玉质簪子挽着青丝,指腹搭在柔滑的寸脉上,段明玦侧目静静望着她。

    青稚的头发是用慕灵年轻时弄的方子配着她自己在药庐种的药材熬出的药汁养着的。在省城念书时,青稚身边的nV同学们为了穿洋装好看些,一个个都去烫了时髦的卷发,还有的不惜染了sE。可青稚没有,她不烫也不染,头发又黑又密又滑,sE泽柔亮……段明玦想,若是她现在伸手将青稚的簪子摘了,岂不是青丝如瀑……

    “头还疼吗?”

    青稚睨了眼已然不知走神到何处的这人,见段明玦微微一愣,不由蹙着眉起身打开针盒。

    青稚的嗅觉原本就较一般人更灵敏,此刻段明玦身上洒的薄荷粉味道太重,都盖住了这人自身的雪松味,凉到呛肺。

    段明玦并不知晓青稚心中所想,只是挽着唇笑,“阙儿亲过的地方,自然是不疼了。”当然,如果换做是阙儿的娘亲给亲的,那非但现在不疼,以后都不会疼了。

    段明玦咽下差些冲出唇边的那句话,仍是噙着笑望着持针的青稚。笑意轻柔,眉目清朗,可这副模样看在另一人眼中却不甚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