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明玦无声叹了口气,可笑自己昨夜竟误将“阙”当成了“雀”。

    车子一路朝督军府驶去。

    阙儿乖乖坐在段明玦怀里,细软的手指忍不住轻轻扯了扯段明玦的披风,仰着脸小声问,“姨姨,阙儿什么时候可以见到娘亲啊?”刚才这位姨姨说她知道娘亲不在屋子里,要带自己过去见她。阙儿起初是不信的,可是姨姨说她也是来帮娘亲买糖串的,姨姨又长得这么好看……

    段明坤捏捏她软乎乎的小脸,“嗯,很快就到了。”

    阙儿吃了松子糖,又被段明玦包在披风里身T暖呼呼的,加上车子在晃悠,很快就开始眼皮打架。等到车头cHa着一草扎糖串的车招摇过市在督军府门前停下,段明玦怀里的小团子已经睡得很沉了。

    青稚依旧没醒,段明玦将熟睡的阙儿抱去另一个房间放到床上,坐在床边替她解去夹袄。一层层厚重的衣衫褪去,阙儿在酣睡中有人替她盖好被子,还m0了m0她红润的小脸。忽地阙儿脖子上一抹红sE的绳扣映入眼里,段明坤用手指g出来,绳扣下端正坠着半块通T透净的J骨白,断开的边缘用银线细细缠着,怕刮伤了孩儿幼nEnG的皮肤。

    段明玦捏着这半块白玉,指尖按在依稀可辨的半个“蔺”字上摩了又摩,这才将坠子重新放回到阙儿身上。

    安置好阙儿再回卧房,楚钰已经替青稚诊完脉了。

    段明玦坐在床边伸手挨了下青稚的额头,蹙眉道,“她昨晚服过退烧药,现在也不发热了,人为什么还不醒?”

    楚钰在一旁写方子,头也不抬回道,“青小姐不醒是因为有人胡乱开了方子,错给她喂了不该吃的滋养补药。”

    段明玦凝眉不解,“青儿发的是寒症,配滋补的汤药有错吗?”

    楚钰唤一旁伺候的侍nV拿自己新开的方子去抓药,耐心解释道,“滋补的汤药本身没错。可错在青小姐喝的药里有安神成分,她身骨太差,又风邪入T,眼下寒气都还没从肺腑散出来就用温补的药养着,病气滞留在她T内,人自然醒不过来。”

    段明玦替青稚掖好被角,语气平淡对一旁的姜琮吩咐道,“你带人去将昨夜看诊的两人请过来,扣在水牢泡两天。两日后再好生送他们回去,灌几盅他们自己开的药方子。便是无碍,下半辈子也不必再行医了。”

    姜琮领了令带队出府,这边侍nV抓了药还在煎。

    段明玦瞥了眼一直端坐着的楚钰,“你的房间安排在姜琮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