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道澄莞尔一笑:“檀越还是快言快语,一如从前。”

    楼宴星心想,你干脆说我心直口快毫无城府得了。

    看看他边儿上的暴躁师兄,刚才还翩翩有礼,现下那恨不得敲他脑壳的样子都快给摆出来了。

    可还不能动手,得作斯文样。

    这两人你打天机、我说哑谜,迂回曲折绕的楼宴星的脑壳子都疼。他可不知道,道澄深夜在此,是为的什么。全看着颜春和的态度,估摸着,似乎还不算一件坏事。

    等到道澄飘然离去了,他师兄立刻赏了他一个眼刀子。

    楼宴星已然习以为常。

    甚至从善如流:“师兄,夜深露重,不如咱们现在也回去?”

    颜春和打量他,一声冷笑:“你能走?”

    楼宴星:“......”

    那必然是不能的。

    就瞧见颜春和自袖中取了颗灰白色珠子,拈在指尖,蓦地用力。瞬时间,灰白珠子碎裂,两人身周凭空升起一道轻薄雾气。像是浮光烟煴,隐约又有风声过耳,等到那雾气散尽之时,已非蓊蓊山间,而置身于粼粼湖水之前。

    楼宴星:“......!”

    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