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她也想过,可惜海都阿陵实在警醒,每样药物都经过医者再三查验,她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想办法让他伤口感染也没用,他身体健壮结实,异于常人,伤口愈合很快。

    她心里默默盘算,忽然发现周围阒寂无声,帐中其他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退了下去,海都阿陵的目光似乎一直停留在她身上。

    他沉默的时候面孔愈显刚硬,金色眸子冰冷淡漠,没有一丁点温情,让人难辨他的喜怒。

    瑶英假装浑然不觉,一丝不苟地为他换药。

    “你还是会去织毛毡,是不是?”

    头顶传来海都阿陵的声音,平静冷漠。

    瑶英点点头,拿起剪子,手脚麻利地剪掉纱布,道:“王子当初说了,我每个月必须织出十张毛毡,完不成活计,要去马棚睡一夜。今天王子大发善心,我受宠若惊,不过我怕月底的时候王子又想起这件事,罚我去马棚睡。”

    海都阿陵垂眸看她,不知道是该恼还是该笑。

    这确实是他亲口说过的话。

    “既然让你不必去,自然不会反悔。”

    他冷冷地道。

    从上次她生病之后,他什么时候真的让她去睡马棚了?

    瑶英抬头,拂开鬓边散落的发丝,看海都阿陵一眼,一笑:“那就多谢王子了。”

    她本就生了一双修长的媚眼,这么歪着脑袋看人,脸上似笑非笑,眼波流转,近看几乎摄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