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想了想旁敲侧击的问道:“我对镇北王还算有一些了解,你不妨跟我说一说。”

    “怎么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怨气。”

    “我对他怨气能不大么,”贺宛琼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皱着眉头:“说不准他一来,整个京城就遭了大劫了。”

    “如果我说,”她反复措辞之后,小心翼翼的开口:“我觉得镇北王进京可能是为了造反……”

    “这绝对不可能,”三千一边觉得荒诞的同时又松了口气,总算明白小姑娘为何会对自己的封号敌意这么大:“镇北王对皇位毫无觊觎之心。”

    “谁造反他都不会造反。”

    “你说的倒是笃定,”贺宛琼随意的挥了挥手,像是要赶走紊乱的思绪般迎着风说道:“你不过是镇北王的一个小小部下罢了,哪能猜得中上位者的心思。”

    “我了解他,”三千斜倚着栏杆,一字一句说的认真:“镇北王远离京城多年,就是不想参与皇权争斗,他若是想争权夺势何不干脆长居京城。”

    “说不定他就是为了扮猪吃老虎,让所有人对他放松警惕之后再打着清君侧的名号造反,”贺宛琼一拍栏杆,气的咬牙切齿:“可真是心思歹毒又阴险狡诈。”

    什么都没做就被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的未来镇北王有些无奈的揉了揉额角:“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

    “我没有不相信你啊,”贺宛琼冤枉的睁大了眼睛:“相信你跟相信镇北王不会造反是两码事。”

    “毕竟你又不是镇北王,怎么能够知道他真实的想法。”

    她拍了拍三千的肚子:“你还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不可?”

    “真”镇北王“假”三千:“……”

    他有口难开,干脆朝贺宛琼伸出了一直手:“既然如此,咱们打个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