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抱不不的时候,穆东阳看上去就快醒了,他很轻很轻,可长年累月的训练,穆东阳还是很机敏的,虽然他病着。

    悦耳的和旋铃声响起,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们三个同时看向声音的来源,几步远处,高祎手里拿着电话,跟在满眼杀气虚弱的穆东阳身后。

    许重庆从穆东阳房里把不不抱出来时穆东阳就已经意识清醒,之前不不拉着他手,他以为是场美梦,便放纵自己放松,接纳她。后来许重庆进来,他已有所察觉,他们前脚刚走,他后脚就拔了输液针,不听高祎的劝告,直接来了这里。

    梦里不不依赖他,像过去一样,梦里不不哭了,压抑着自己,很伤心很伤心,那样的哭泣,最难受。

    他懊恼自己没有早一点清醒,他后悔没有把她搂在怀里,他厌恶自己生病,他痛恨那个让她哭泣的东西。他不知道了不不是因为忘记他太难而哭。

    虚弱的体质让穆东阳显得那样无力,可又那样好看,有一瞬间,一旁的高祎都被他迷住,她忙收起眼光,看向还亮着的手术灯。

    玄尘,如果有一天她进手术室,不知道玄尘会不会像穆东阳担心不不一样担心她,哪怕像南千军他们一样也好啊。可那次玄尘决绝的送她回来,还有那疏离的眼眸,高祎知道,她和玄尘,永远都回不到过去了。

    甘心吗?不甘心啊。

    手术灯灭掉,许重庆上前一步,王医师取下医用口罩,“没什么大碍,病人最近似乎精神压力很大,需要静心调养,假以时日,便可恢复。不过……”

    老人看看在场的几个男人,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开口。

    穆东阳起身,许重庆让路,王医师是知道穆东阳的,以前每次带不不来瞧病,不管大病小病,都是他全权负责。

    “护士检查了下,病人下体……有轻微撕裂,最近不要行房事。”

    老人一段话,在场几个男人全懵了。

    一旁高祎手里还拿着手机,狠狠一攥,咬牙切齿。

    “王叔,我们能把她带走吗?”穆东阳低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