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去北离吧,池顿曾对我等允诺过,北离可以做咱们的保护伞!”

    他的话语,不见得有多么大的力量。

    因为抛弃自己的宗门投奔他人的庇护,这对任何一个修行者来说,都是一件放下高傲的事。

    “不行,没有人能保证那个北离宗有什么好心,若他们只是想借着灾难,吞并我等,你对得起我宗如此多前辈的努力吗?!”

    许许多多的话语,都在如刀子般扎在这个人的心上。

    他很难过,他也不想,他哭着说:“我想活下去!”

    但偏偏就是这么五个字,如一道雷霆般击碎了他们这些人心中最后的底线。

    “我也想活下去……”

    终于还是有人附和了他的话,这就好像,一场雨来时,第一个落入湖面的水滴。

    它乱了整片胡泊的平静,波澜荡起,再无停息。

    三日后,一个人很是匆忙的走进了北离宗的大门,他步履沉重,却好似有什么急事。

    北离城从未对任何人拒之门外,他的到来也与常人无异,曾经看上去很是空旷的城,如今街上早已是人来人往了。

    走过繁华的街市,穿过石桥静湖,看到不一一的雕像,就知道北离宗已经不远了。

    “唉……这怎么办啊。”

    那男人颇有些犹豫,他没有什么勇气和资本走向北离宗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