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听的一怔,接着气的是咬碎了银牙,又羞又恼,敢情自己还不如个男人,她腾的站起身子,裙角飞扬,一手叉腰,一手指着远处,泼辣道

    “我呸!”

    “你也不去打听打听,这方圆三十里地有多少男人捧着金子都想拜倒在我金镶玉的脚下,可老娘我就是不稀罕!”

    “下来吧,风大,再站着,裙子就飞了!”

    苏青低着头,劈着柴,不紧不慢的搭了句话。

    他这么一说,金镶玉更来劲了。

    “姑奶奶我就不下去,是不是怕我被别人瞧了去啊?想要我下去也行,有本事你抱我下来呀,哈哈!”

    她叉着腰,身子又是一躺,对着天边唱起了歌。“喝碗酒来撒泡尿,大漠里的汉子爱妹娇,我的小呀金莲呀爱妹娇……”

    苏青懒得搭理她,任这婆娘发着疯,转身回屋把酒旗拿了出来。

    瞧着门口的旗杆,提着一口气,足下发力,人已似猿猴攀枝蹬树似的扒了上去,几个纵跃借力,就到了顶,等把旗子挂好,酒旗登时迎风一飘,飞卷如云,猎猎作响。

    灰色的粗布上,正落着。

    “龙门客栈!”

    挂上旗,这就算开张了,就似店铺有了招牌,人有了名姓,对着方圆三十里地道上混的表示开门迎客了。

    趁着太阳还没冒出头,金镶玉牵着骆驼,连带着昨晚那群人的马屁,乐呵呵的提拎着颗隐隐发臭的脑袋,哼着曲,顺便白了苏青一眼,消失在了远处的荒漠上。

    三十里地,一来一去,也不知道天黑前能不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