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药明明闻起来就已经苦得要命,怎可能喝起来就不苦了呢?

    月莺心疼不已,想到门口伫立良久的家主,或许能宽慰自家公子。

    “公子,奴方才端药进来,见家主似是在门外等候多时了。”

    闻言,周珺并未睁眼,只问道,“百花宴上的事可有告诉她?”

    月莺忙跪地认错,“家主问话,奴不敢隐瞒,还请公子责罚。”

    “起来罢,此次是吾未想瞒她,下不为例。”

    “是,月莺谨遵公子命。”

    “下去罢,吾要休息了。”

    待房间只剩他一人,周珺却反倒睁开了眼,他们母子,道已不同,再见无用。

    但,他要让她亲眼看着,不走父亲的老路,他亦能拿到他想要的;更让她亲眼看着,他是如何一步步做成她不敢做之事。

    不知站了多久,亦不知何时离开,等周甫卿回过神来,已是回到了主院。

    看着这座她已住了二十多年的主院,竟是回忆不起这十八年来自己一个人是如何在这里生活的。这里的时间仿佛断在

    了十八年前,他们夫妻在这里的言谈欢笑犹在眼前,他还是那个洒脱自在的少年,而她却成了没有灵魂的老妪。

    “管家,关于文竹的下落,便称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家人,公子同意他回乡与家人团聚了。府中内外,不得有多余传言。还有,府中今日为公子看诊的大夫,记得封口。”

    “是,老奴这就下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