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姜尔愣了几秒,默默地站着,不动作也不说话,似乎陷入进沉思。她想不通,荣焉现在来找她的理由,换作现实世界,她确实一定会见她。

    丁妮心里七上八下,完全摸不清姜尔在想什么,纠结了一会儿,她主动开口了:“没关系,我马上劝她回去,打扰您了。”

    “等等。”姜尔叫住她,“你让她上来吧。”

    闫筝整了整不乱的领口衣袖,对襟的丝绸睡裙,若流水般覆至脚踝,腰间系有一条同色的带子。

    她凉凉地问姜尔:“这么晚还来找你,你和荣焉什么关系?”

    姜尔挑眉一笑,脱下高跟鞋,赤着脚走去开放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矿泉水:“跟你我差不多的关系。”

    她艳丽恣意的笑容,看在闫筝眼里相当挑衅:“尔尔,果然魅力非凡。”

    “谁说不是呢,毕竟爱上我,只要一秒就够了。”冰冷的矿泉水,混着姜尔动人的笑声,滚向了脆弱的喉咙。

    闫筝抿住唇,无可奈何地笑了。

    爱上她需一秒,忘记她用一生都不能够。这样的情感,未免来得太不公平了。

    “今晚的演出非常出色,所有人皆为你的琴艺而倾倒。”不等姜尔回应,闫筝转过身往外走,“我先回去了。”

    姜尔笑而不语,目送她慢慢走远,纤瘦的身影被大门隔绝。她从不担心,自己的表演不会令观众叹服,所谓的倾倒都是理所当然。

    闫筝离开时,虚虚地掩上了门,并未全部关死。

    厚重的双开门被满身酒气的荣焉,没轻没重地一推,她一个重心不稳,整个人摔了进来,踉跄几步后,趴伏在地上。

    手上的酒瓶更是没能拿稳,圆圆滚滚的瓶身,“咕噜咕噜”滚出去好远,撞到沙发腿,才勉勉强强地停下,玫瑰色的酒撒了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