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帮我清洁,还有……”闫筝轻轻地吸了下鼻子,脸上爬起一层薄粉,”谢谢你,夸我香水好闻。”

    不行,再这么忍笑下去,肚皮要抽筋了。姜尔打算喝点东西压压,顺手拿起了桌上的酒杯。

    伏特加喝下去的一瞬,口腔像是被烈火烧过,刺激感顺着喉咙直直地通向天灵盖。

    姜尔被呛出了眼水,忙不迭扔下湿纸巾:“我去趟洗手间。”

    漱了七八回口,姜尔才觉得好受点,心里不由生出几分悔意,怪自己刚才太得意,总想着逗别人,最后自己把自己整了。

    她抬起脸对着镜子,发红的眼里水汪汪的,唇膏洗没了,想补发现没带。

    姜尔无奈地扯过擦手巾,一个放在洗手台的小物件被不小心碰掉,在地上清脆地弹了几下,最后落到她脚边。

    ——红色的蝴蝶!

    她的瞳孔猛然一缩,立即将它捡起。

    薄薄的红玉髓镶嵌在玫瑰金底座,造型小巧精致,是一枚耳钉。《女王》的情节,开始在她脑中重现:

    “她慢慢收回手,将长发挽至耳后,露出一枚红色的蝴蝶型耳钉:‘你爸倾家荡产是因为我不假。不过,这与你无关。’

    姜尔死死地盯着她的左耳,红玉髓艳得恍若滴血。”

    难道“姜尔”死前,和她对话的那个女人是闫筝?

    灯光晃眼,姜尔的心脏剧烈跳动着,眼前的红蝴蝶起了重影,幻化出了无数只,扑腾着孱弱的翅膀,从四面八方向她扑来。

    她惊得倒退几步,撞上了身后的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