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看着那张平静的面孔,“是你划伤了自己,为了用芸碎一次?”

    “嗯。”

    她想问为什么,但话到喉咙处生生咽了下去。

    联系早上的事情,扶桃问了别的,“你这个伤是不是在去见天帝前就有的?”

    从早上小姑娘的反应来看,祁瑾发现她喜欢接近自己多出于同情,一旦猜疑他在伪装就会害怕,变得疏离。

    他不想变成那样。

    扶桃见他点头,心脏先是一紧,然后想到前后原因,又觉得很暖,她不免抓紧了他的手。

    他是不是因为听到她被抓去审问偷窃一事,为了帮她洗脱罪名,所以才弄伤自己强制操控芸碎剑回去。

    扶桃哀嚎一声,她好想抱抱这个少年,但看了看自己捻着药泥的手,及时止住那股冲动劲,“你怎么可以这么好!当时一定疼坏了吧。”

    “不疼的。”

    他说不疼,可额角的虚汗可见他一直在忍着。

    扶桃不敢再拖延下去,低着脑袋为他抹上药泥,边抹边吹吹,看着那不停冒出来的殷红血珠,眼睛又一热。

    “伤口那时一定又裂开了,袖子上全都是血。”

    回想方才为他卷袖子时,那布料上的破口与他受伤的位置错开了些。

    这小家伙居然硬生生撑到现在才谎称芸碎剑误伤得以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