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无法改变么。

    他满是讥讽地勾起唇角。

    倒未见得。

    黑暗中,颜越的额头轻磕在他的胸口,在容顾看不见的角度,眼眸缓缓睁开。

    一片寂静里,他听到那里传来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容顾的怀抱是凉的。

    就像他这个人一样,明明面上常噙着笑,却从未及眼底,无情起来的时候,能比谁都可怕。

    两年前,在颜越发现自己对他的义父真真切切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后,袭来的恐惧感伴着挣扎席卷全身。

    却一个声音有在他内心隐秘的角落悄悄响起,带着蛊惑般的引诱,随着年岁的增长愈加清晰。

    仿佛萃上毒药的蜜糖,吞食入腹后,才能感到肝肠寸断的痛。

    ——他只不过是你名义上的义父罢了,你与他,根本毫无血缘关系。

    颜越无声闭上了眼。

    那一夜,在房中看到的鬼面不可遏制地在脑海中浮现。

    他的义父竟有可能是他恨了四年的仇人。

    这个恐怖的想法再一次在脑海中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