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总还是在意侠隐的不告而别的,她这几天总在琢磨这件事,她就算跟侠隐没有多少交情,但他在五皇子府待了那么久,就算要走,于情于理,打声招呼总是应该的吧,又没有人会强留他。

    而且想一想最后一次和侠隐对话时的场景,那个和暮沧国使臣一起入京的、据说是揍了柔安公主一顿的少年,云衣总觉得他和侠隐有些关系。

    “打斗?”皇甫老祖不解地皱了皱眉,“这永安城郊的打斗日日都有,你要我怎么注意?”

    “嗯”云衣思虑了片刻,“可能不会是寻常打斗,更像是生死决战那种?”

    皇甫老祖看着欲言又止的云衣,眉头皱得更深了,“你也别藏着掖着了,直接说吧,谁和谁打起来了?”

    “我也说不准,就是当初在暮沧国的那个人您还记得吗?前几天这人不告而别,我总觉得有些什么事情要发生。”

    皇甫老祖看样子是将那人忘了,皱眉思索了许久,才将将有些印象,“就是当时酒馆打架那个?”

    “对,就是他,”见皇甫老祖想起来了,云衣也便放心了,“那便麻烦老祖了。”

    “唉,老头儿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操心这操心那,命苦哟!”

    云衣知晓皇甫老祖这是故意抱怨,也不在意,只是笑笑,又多捧了几句“劳苦功高”云云,而后便起身告辞了。

    艳姬的办事效率当真是不容小觑的,又或者说凌钺若是想让谁倒霉,总是能想到办法,反正不出十天,云衣便从艳姬那里得知了岑文柏弃官的消息。

    “这其中,也有护国公的手笔吧?”云衣听着艳姬给她汇报岑文柏弃官的始末,不经意地开口。

    “想来是有的,毕竟当初岑文柏入宫弹劾护国公一事,在朝中也传了些日子了。”

    云衣勾了勾唇角,没有做声。

    这大约就是护国公的反击,借着凌钺的名义,不然,云衣是不相信凌钺那脑子能想出这般弹劾的由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