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字终于让许飞舟清醒了几分,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竟然在跟皇子攀亲戚,这会儿反应过来,冷汗又流了一后背。

    凌钰也没再为难他,翻了翻身边小吏写的提审记录,看着许飞舟画押后,起身离开了提审室。

    可凌钰万万没想到,近来的麻烦事还不止一桩,他这边负责搜捕那个山羊胡子的人还没派出去,那边凌铭却是先找上门来了。

    凌铭的脸色并不好,身后还跟着赵知州,赵知州凌钰是认识的,可却不想几年不见,竟老成这个样子。

    凌铭一言不发地走到正厅,自己找了把椅子就坐下了,莫说说话,连哼都没哼一声,倒是赵知州,好歹照顾了一下凌钰的面子,对着他行了个礼。

    凌钰不知道凌铭这又是在闹哪出,还以为他是上一次的火还没消,凌钰现在这里已经够棘手了,不想凌铭再过来添乱,当下也不管那件事究竟是谁理亏,上来就开始道歉。

    凌铭却是没心情听他的道歉,凌钰刚说了两句,便被凌铭伸手拦下,“春闱的事,我听说了。”

    凌钰一愣,下一秒却释然了,刑部是凌铭的地盘,这么大动静,他没听说才奇怪。

    轻轻笑了笑,“那你也相信是我干的咯?这又是要来质问我了?”

    “这次不是,”凌钰还能笑笑,凌铭却是半点笑不出来,原本他还有几分怀疑,现在,他越发肯定这是个阴谋了,“这次是想让你看点儿东西。”

    凌铭说着,拿眼神示意赵知州,赵知州心领神会,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包裹,双手递给了凌钰。

    凌钰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轻轻掂了掂,没掂出什么重量,看着凌铭沉重的脸色,一时也没心情再多废话,找了张桌子,小心地将那个包裹打开。

    当打开包裹的一角露出里面的纸张时,凌钰就觉得心头一跳,当他看清这纸张上的笔迹和内容后,只觉两边太阳穴“突突”地跳得厉害。

    “怎样?有什么感想?”

    “还能有什么感想?”凌钰仿佛脱力一般坐到凌铭旁边的椅子上,将头靠着椅背,长长地叹了口气,“看样子我最近真的是时运不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