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是一场误会,”教谕唏嘘,“否则,此行还真是生死难料!”

    这句话,慕耀并不赞同。

    边军并不好相与,若非他们给出的利益足够动人,这次可能连个全尸都留不住。

    故而,无论如何,他都不可能放过平阳县令。

    “教谕,您想过以后没有?”

    “什么以后?”

    “未来您是想继续下场考试还是直接补缺?”

    “下场考试?”听到这句话,教谕愣住了,“老夫知命之年,即便想下场,也有心无力,考棚那九天,根本熬不过去。”

    即便年轻的时候,考完也得大病一场。

    光宗耀祖谁都想,教谕也不例外,可前提得有命在,死后再多荣耀和美名,也全是虚的!

    “您的意思是更想补缺?”

    “谁不想补缺,但是,”教谕苦笑一声,“大批进士、同进士都在前面候着,怎么可能轮到老夫一个举人?“

    怕不是痴人说梦!

    “话不能这样说,县尊大人也是举人,他能做县令,教谕自然也做的!”

    “县尊不一样,他是家里花了大力气,又加上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实际上,十个举人里不足一个能为官,而且,九成九都是县承,即便县尊,也熬好多年才成为一地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