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啊?医院都说让她继续留院观察。

    实验室没人。

    秦远一间间的办公室找过去,最后走到了解剖室,他听到了咔嚓声。

    刑侦队长直接开门,朝着屋里的人似笑非笑:“我倒不知道,你不打算干痕检,准备改行做法医了。”

    舒颜的手一抖,抓着的相机差点儿摔在地上。

    她咔嚓嚓拍了几张照片,才回过头来,挤出个局促不安的笑:“那个,我听说有具棺材里头的新娘流血泪,有些好奇,就过来看了。”

    秦远瞪眼睛,他管什么案子呢,他现在说的是这事吗?他说的是她为什么一声招呼不打就私自从医院里头跑出来了。

    舒颜声音软软的:“我在医院也没事,早晨复查了一个ct,没发现问题。刚好我的主治医生值班,我说想出院,他就让我签字出院走了。”

    秦远没好气:“那你也跟我说一声啊,我好去医院接你。”

    舒颜抿嘴笑:“不用了,又不远,直接坐一班公交车就到。何必跑来跑去呢?”

    胡法医也住公安局的单身职工宿舍。

    他嘴里头叼着油条,手上捧着豆浆,一路从食堂过来,丝毫没有敬畏之心,在解剖室里头居然都能直接嚼油条。

    他一边吃还一边抱怨:“干嘛呢?不要老是对我们刑侦的姑娘横眉冷对的,我们不稀罕。哪儿凉快哪呆着去。怎么啦,有意见啊,我们舒老师对法医感兴趣,当然要积极培养。唉呦,舒老师你搞错了,这不是昨天刚到的尸体,你瞧瞧这样子还叫尸体吗?这是樊旭东,那个爆炸案的凶手。”

    舒颜有些不好意思:“我就说感觉不太对劲呢,那个新娘真的流血泪呀。”

    “化冻的结果而已,哪儿来的血泪。”胡法医三下五除二干掉了油条,掀开了白单子示意舒颜看,“那就是,唉,年纪轻轻不得好死,也是惨啦。”